开,带我们走进院内,院里充斥着一股子和医院一样难闻的消毒水味道,警察头头叫我们抱头蹲在地上,听候喊名。
几个民警进去办手续,韩飞捂着红肿的腮帮子低声询问带队的小头头:哥们,这是啥意思呐?
那小头头咧嘴笑道:体检,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携带传染病或者别的什么,到这儿以后,你们就不归我管了,咱都是熟人,我友情提示一下,未来的十五天最好都安生点,这里头的规矩和外面不太一样,懂点事儿十五天过的很快,非梗着脖子跟人充大哥,那这十五天绝对比地狱还难捱。
大鹏靠了靠我胳膊,声音很小的呢喃:没事,不用听他吓唬,这地方跟托儿所似的,了不起关两个还没判刑的杀人犯。
不多会儿,两个穿监管服的青年和民警做完交接,监管拿出几个眯缝的塑料袋,示意我们把身上的随身物品全部拿出一一登记放进一个袋子里,说是给存起来,当放我们的时候再归还。
我的手机打火机烟和兜里的几千块钱一并递给其中一个监管。
他指了指钞票笑道:这个可以留下,往后用得上。
我微微一顿,顺手把钱又踹进上衣的左边兜里。
归拢好身上的东西以后,我们四个被一个监管带进里面一个房间,里头坐着个脸上捂口罩看不出岁数的矮胖中年,指了指我们出声:衣服全脱掉,我指的是全部。
孟胜乐咬着嘴皮问:啥也不能剩么?
嗯。矮胖中年不耐烦的点点脑袋催促:快点。
大哥,裤衩子也脱吗?韩飞咬着嘴皮问。
走,咱俩去隔壁,我跟你详细讲讲什么叫全部。一个监管薅住韩飞的衣领就拽出了房间,不多会儿屋外传出韩飞杀猪一般的嚎叫和求饶声。
有人现身说法,我们仨没敢再继续墨迹,速度飞快给自己拖成白斩鸡,赤条条的靠墙而站,体检的过程就不详细叙述了,反正很多年以后,每每回想到这次灰暗经历,我都有种肛瘘的惊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