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王影落寞的背影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击穿我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刹那间我所有委屈和不舍仿若山洪暴发一般的泛滥。
起初我只是耷拉着脑袋小声的抽泣,当冰凉的泪水扑过脸颊,脑海中出现王影跟我说分手时候的决绝,我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个扎了一下似的疼,像是个丢了心爱物的孩子一般肩膀抽动,嘴里呜呜的哽咽声。
说实话,我其实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态,自打成年以后,我还是头一回哭出响声,也许我哭的并不是我和她,并不是这件事,只是想要借此发泄一下自己压抑许久的不易。
可能是程志远提前打过招呼的事儿,负责羁押我们的几个警察并没有过分为难,有个哥们还掏出几张面巾纸递给我,小声规劝:哥们,不用太别难过,总共也就十五天的事儿。
嗯。我把脑袋埋在两个膝盖间,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这是自己选择的路,哪怕荆棘密布也要全力加速。
看着窗外飞逝倒退的景色,我居然无法判断这是去哪里的路,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抵挡崇市第二看守所,简称二看,尽管来前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当看到灰蒙蒙的高大院墙时候,我双腿还是忍不住哆嗦两下,尤其是门口岗哨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扫视我们的时候,我更是没由来的一阵紧张。
别看我从外面浪荡了这么久,但这种地方还真是头一次进。
警察头头从大门口递交了几份跟文书似的东西,和两个武警简单交涉一番后,对方打开闸门放警车进去,车子驶进大门,一个空荡荡的大院引入我眼底,影壁墙上撵着几个掉漆的大字:十足未必千古恨,今朝立志做新人。
院内的绿色植被很少,但却极其干净,干净到让人心发慌,不远处错落有致的竖着几排矮楼,楼面同样漆成和外头的高墙差不多的颜色,同样是灰蒙蒙的,瞅着就让人极其压抑。
两三分钟左右警车停在一栋矮房前面,几个警察给我们把手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