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顿时变得敏锐无比。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足尖抵住了他的足尖,能听到她踮起脚时鞋跟离地、衣物摩挲的声音,甚至能感觉得出她的靠近带来的空气流动。
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胸前,隔着好几层衣物,仍烫得他心口既痒又疼。
可她还不肯罢休,又烫过他颈间裸露的肌肤,最后停留在他唇上。
他突然想起昔日在京城,他每每从她手中接过文书,摸着文书上残留的体温,都会心颤不已。
有一次无意间触到她的指尖,含笑别过后,他抱着文书,魂飞天外差点误闯后宫。
如这样的灼热旖旎,即便午夜梦醒,也不敢多作回味。
而此刻……
明月何皎皎……
他不敢想,然而唇被她呼出的气息灼烧得几乎干裂,生出灭顶的渴望。
她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半圈,对上他的眼睛,轻声一笑:“九郎不会是叶公好龙吧?
咫尺之遥,吐字的气息丝丝缕缕缠住他的唇,狡猾又灵媚地往里钻,牵绕,勾绊。
他喉头一紧,低头吻上她的唇……
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灯花爆了几回,渐渐黯淡消无。
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
纱帐内月色迷离,人影交错。
她紧紧环住他的身子,将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凌乱的喘息声中,他为她心跳如擂鼓。
良久,月影阑珊,不复团圆……
次日清晨,崔久带着奏章离开了康居国。
她以正使的身份送他到王城外,说了几句“一路顺风”之类的话后,含笑目送他远去。
“崔副使平时跟个小老头似的,这会儿能回京也高兴得不稳重了!”邓卫打趣道。
陆子衿笑了笑,一回头,却见郭凉神色怔忡,便安慰道:“等朝廷调来驻兵,你就可以回武威郡了。”
郭凉若有所思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