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完事漱了漱,随口吐在院子里。
旁边生火的蛇屁股直勾勾看着地上放的半盒牙粉。
“来点?”
蛇屁股把脏兮兮的手指在衣服上抹了抹,蘸了一点牙粉按在满是牙渍的地方使劲擦拭一阵。
“怎么样?”
“白了。”
“真的吗?”
他走到陶瓮前面,勾着嘴角往里面照了照。
“撒谎要遭雷劈的啦。”
“哈哈哈哈。”林跃把那盒牙粉揣进怀里,起身朝月洞门走去。
郝兽医刚起床,背着手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低声念叨着:“整天神神秘秘滴,这娃以前不这样啊。”
蛇屁股说道:“兽医,你系不系担心他死了,以后没人给你当儿子管了?”
孟烦了扶着门框一瘸一拐走出来:“兽医,我怎么记着你儿子在中原战场呢,别乱认亲戚啊,人家林座是要做将军的人,你可当不起这个爹。”
郝兽医瞥了一眼月洞门那边:“烦了,你这张嘴,鹅得找个时间好好治治咧。”
那边一大早就躺吊床上的迷龙斜眼扫过几人,偏过身去。
林跃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出了收容站径直往东门黑市走去。
镇子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军需官被人偷袭打晕变得热闹起来,毕竟贪墨军需中饱私囊是重罪,给人抓到要上军事法庭的,三个人哪里敢声张。
禅达城里都是些什么兵,溃兵、伤兵、残兵、抓回来的逃兵,100个人里找不出3个拿枪的,每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浑浑噩噩活着,打劫军官这种事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做,最多就是祸祸一下乡民,干点偷鸡摸狗的营生。
林跃逛了一下东门市场,没有发现祁麻子的身影,估计是老底儿被他掏空了,现在手里没货。
几个穿长褂带帽子的人站在胡同口或者靠近店面的墙根儿,稍微往前凑一凑就会伸出缩在袖子里的手做个手势。
林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