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新法。
等到苏油上位,李清臣貌似附和,但是坚称法不可改,甚至要求恢复青苗诸法,企图激怒高滔滔,让苏油不得上位。
邓润甫的前科是当年蔡确搞郑侠案大肆牵连,邓润甫和上官均复查,未能识破蔡确提前准备,事先模拟的奸计,让蔡确得逞。
之后更是同邓绾、张琥治郑侠狱,深致其文,导致冯京、王安国、丁讽、王尧臣等人去职。
不过这货运气好,召复翰林学士后,兼掌皇子阁笺记,赵煦登基,邓润甫因此算是在高滔滔那里烧到了头柱香。
加之笔杆子也的确来得,高滔滔听政之初,制文皆出其手,还被派去参与修撰《神宗实录》。
在司马光复相后,刚好又以母丧丁忧,躲过了保守派与改革派激烈斗争的那段时光。
终制后被任命为吏部尚书,梁焘论其草蔡确制里,妄称蔡确有定策之功,乃以龙图阁学士知亳州。
苏油上任后,打击御史们以文字入人罪的恶习,邓润甫反倒因此解祸,又被从外路捞了回来,做了翰林承旨。
因为算是高滔滔临制的“定策之臣”,数月后,就被高滔滔提拔为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
当时这项任命就遭到过朝臣们不小的反弹,但是高滔滔坚持己见,为此还黜落了几名御史。
苏油也考虑过打压这人,但朝局已然大定,如今政治生态已然进步,邓润甫这样的人,今后不会再有什么作恶的机会了。
当个礼部尚书问题也不大,加之文章也的确不错,没必要为了他和高滔滔顶牛。
在压制一个邓润甫,与压制台谏以文字罪人的恶习之间,苏油到底选择了后者。
这就是水至清则无鱼。
所以说,跟万年苦逼沈存中相比,人家邓润甫才叫气运加身。
凡是这样的人,苏油见到都要退避三舍。
不过一个邓润甫就够了,蒲宗孟和李清臣的任命,很难再得到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