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国不义,趁我大祁动荡举兵攻伐,祁北诸城郡虽最终因和谈未失,到底遭逢侵袭,于家国颜面重损,亦不利日后邦交局面。臣以为,不宜就此和解!”
很明确了,满庭跪陈的是祁北各城郡军政官员。一路过来,无有敢谏言的,只因梅周为此域最大城,要对圣上开这个口,须向最开得了口的长官借胆。
“臣请战!”便闻梅周督军郭逸紧承话音。
“臣请战!”再闻满庭文武齐声。
阮雪音转眸就缝隙看顾星朗背影。
良久深寂后他方动身。
下了楼。
“太平日子过腻了。”
又良久听得他开口,隔着四层楼仍真切。
“君上——”
“此番,百姓可有损伤?”
“几无。”
“将士伤亡几何?”
一路南下他都问过,通通有数,此刻问的是梅周城。
“回君上,蔚骑未入梅周城,自然——”
“北边各城郡呢?”
“据臣所知——”
“别据,掌事的不都在这里?”其中一些连日经各地还见过,“你们,再说一次,损失伤亡几何,怎样仇怨要再兴兵举乱,为了这,家国颜面。”
冬枝摇在阵起的北风里,扑簌簌地,整整四层紧闭的门窗皆如耳,待听回答,人心惶惶。
“君上有令,蔚骑若犯,先护百姓,不必力战,城郡,失便失了,且让他们占。故除了最北三郡因最早遇袭未及得军令,其余城郡,损失都小。”
“此刻可明白了是为何?”
阮雪音看不见顾星朗却能看见几十颗臣工头。
暗夜里有相觑的,然后李善深答:“因君上成竹在胸,心知终不会失一城一郡,故有此近降之策,将伤亡减至了最低。”
北风中有一叹,是顾星朗,深长而远,叹得众臣瑟瑟。“分明清楚,视若无睹,珮夫人身怀六甲尚随朕千里奔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