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确不算上等,胜在气度高华,拾掇得干净精致,也便可称美人。
且是个有些本领的美人,独嫡女,不白做。
“回禀信王、王妃,”她不再看竞庭歌,该也是瞧不上,转而复向上席,“父亲膝下只温抒一人,各位堂兄姊妹虽都俊才,到底有自己父母须照料。温抒至今待字闺中,为尽孝,也为族中不宁时,能替父亲分忧。”
温抒今年仿佛二十有四。竞庭歌曾让上官宴打听过。世家女儿这个年纪仍未嫁,实属罕见,念及她无亲兄弟继承家业,倒也能理解——
所以,她是不愿父亲传家业给堂叔堂兄弟,想自己独当一面?
那么上官宴娶她,更似入赘,稍有能耐些,岂非能拿下温家?
这般想,余光扫他。怕是真愿意娶,这狗男人!
便听温抒继续:
“如今果生事端,虽为堂兄,到底与温氏脱不了干系。上官公子声言曾与温据谈生意,偏后者不认。温抒浅见,既往来,总有凭据,凭据便是证据。有了证据,指认才有基石,否则,只能算污蔑。”
“温小姐且消气。”信王和声,沉沉一叹,“今日宴请本为瑜夫人大驾,婚事之题,原想锦上添花。是本王多事了。至于案件,自有公断,本王也非主审,此刻筵席上争论,实无必要。”
“温抒失态。但凭殿下责罚。”
“好了好了。”一番闹,檀萦亦消气,恢复笑意道:“给瑜夫人接风洗尘,高兴的事;撮合婚配,也乐事一桩,怎说成了这样?倒叫瑜夫人见笑,传回霁都,我们都得挨君上的罚!”
君上等着抱儿子,等着这屋里的人各出奇招露马脚,哪有空罚?竞庭歌满脸的泪黏腻腻,没好气。便见檀萦觑自己,
“你也别哭了。论婚事,又不是明日就要行婚礼。为腹中孩儿着想,你也该平和得体些。来人——”
有婢子自帷幔一侧出。
“带这位夫人去梳洗休整一番。瑜夫人受君命至麓州,见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