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宴心道娶了正好探温氏隐秘,说不得便能立下大功,兴旺本族,不是不可啊!
以竞庭歌没心肺,岂会想不到,此刻阻什么?
檀萦本就不喜这粗鄙妇人登堂入室,见她连基本礼数都无、对着一屋子贵人哭嚎,还明明白白指摘到自己身上,当即冷了脸,
“上官公子是该好好管教内眷了。公堂上胡言污蔑,已是将我多年安定的麓州闹得至今没得收场;此刻在王府,席上有瑜夫人和信王殿下,还敢放肆!”
上官宴的场面功夫是经年的,未待檀萦说完,已蹙眉,回头喝道:
“祸害!仗着腹中孩儿平日就在家作威作福,公堂上污蔑温大公子更置我上官家声名于不顾,如今王爷有心赐姻缘——”
“天爷欸!”竞庭歌原仔细搀着他,闻言也不搀了,径直坐下去两手拍大腿,“妾身再上不得台面,到底怀胎十月要替老爷延续香火,老爷怎好负心绝情至此,于孩儿出生前后同旁人好合!”
这话说得露骨,对面温抒已有些坐不住。
信王张口欲平息,竞庭歌语出如连珠:
“再说公堂指控,怎就是污蔑了?老爷昔年与温大公子做营生,闹得不愉快还揍了人家一顿,实打实的事儿!那日回到家中您亦不否认,只说为保我族周全,不可再外传!我就奇了怪了,做营生便做营生,买卖米粮开青楼,旁人都做得,温老爷怎就做不得?这事儿讲出来,怎就是不顾上官一族安危?”
她实在快,字词间几无缝隙,也无气息顿,叫旁人不能插嘴更无机会打断。这般口才——
纪晚苓暗忖,耳熟啊。
只是声音口音皆不对,措辞亦太不讲究,不像竞庭歌。
“夫人慎言。”温抒终也被这盆脏水中“温老爷”三字泼得蹙眉,亭亭站起,“便有指控,那也是针对的我堂兄温据。温氏百年,传承者众,一人所行,不可表全族。”
故意指温斐就是为了戳他们反应。竞庭歌应声转头看温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