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说话。”
“我还在想。”
“想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说。”
难。他回来之前,她是措好了一番辞的。临到关头,张不开嘴。
“最早我问你,是否在用药以免有孕,你默认,我以为你跟我一样,不想那么快让孩子进入我们的生活。”他顿了顿,似乎也难,
“结果不是么。”
“不是。”阮雪音下意识答,反应这么答也不对,“我是,”
怕有一天情分不再,得走,有了孩子,走不得。
就这么几个字,明白说出来便了结,偏说不出,抬眼一看对方表情,更说不出。
“你可知道,避孕之事一旦坐实,又或者明年、后年,你一直无所出,朝野上下会怎么想,我们两个,怎么办。”
“也许明年或后年,你就不像今日这般非我不可了。你说这些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她突然找到契口。
空气明显滞了滞。更漏声分明,很响,盖过了心跳。
“你是因为这个?”更漏似暗河,他好半晌方开口,“因为不知道我哪一日会移情变心,所以不愿有孩子这种牵绊。你由始至终,便没打算和我走到最后。阮雪音,”
他不可思议看着她,
“我对你做了白首之诺,结果你把它当玩笑?”
“不是。”
“那刚才的话是什么?”
“我从没把你的白首之诺当作玩笑。我只是,”
“你只是不觉得我们会白首。所以留着后路,我若犯错,你就走。”
阮雪音突然顿住所有语势。
“你不会犯错。”好一阵,她开口,甚平静,“你是男人,还是天子,在这个世代,任你一生喜欢多少女人,都不是错,反而是正理。”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顾星朗也平静,却明显压着恼意,
“我愿意为你改写规则。大半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