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羌想要救人抢货,要么就是要正面打通夏侯的阵线,要么就只能是绕路钻山沟,从土塬下方的沟壑小道进入二箍村。
白石羌首领很头疼。
夏侯同样也很头疼。
如果夏侯的部队以骑兵为主,现在肯定趁着白石羌立足未稳,直接就冲锋进攻了。
可问题是夏侯的骑兵部队并不多,而且其中还有一半的战马是在进入了晋阳之后才得到的,人马相互之间的配合还谈不上默契无间。
除了骑兵的问题之外,夏侯也不敢在晋阳之外耽搁太长时间。
虽然在晋阳城中留有不少曹军军校和兵卒,城防驻守等等都在曹军控制之下,但是夏侯并不是完全放心,真要将战事拖得长了,说不得晋阳内部就出问题了。
最为严重的问题,就是夏侯不知道在白石羌后面,还有没有骠骑人马会来……
双方在主将都有各自忧虑的情况下,又强撑着一副『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姿态,了列阵。人在这里,但是心却是在别处,战斗就在眼前,但是决定战斗胜败的关键因素却在场外。
……
……
晋阳城中。
人心,各有异同。
贪生怕死,或者说,求生欲,是大部分人都相通的。
在崔氏大宅后院花厅之中,崔钧默默坐着,脸色灰败。
花厅很是华贵,就连门窗之上都有精细的雕花。寓意吉祥富贵的葫芦,蝙蝠,桃子等图案共同勾勒出了崔氏对于自身未来的期许和憧憬,但是很显然,不知道是仆从的懈怠没及时打扫,还是一些其他什么原因,这些花纹上面明显有了一层灰。
崔钧穿着一身简陋的灰布衣袍,没戴头冠,披散着头发,静静呆坐,目光有些呆滞。在他身侧有一张桌案,上面摆放着一碗茶,不知道放了多久,早就没有了丝毫热气。
在花厅周边,连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
谁都清楚,崔氏要倒大霉了,除了一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