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住的次数屈指可数。
估计宴安也是。
凌晨五点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时候。
黑色商务车在惨白的路灯照射下缓缓停在门口,一男一女下车打开后备箱,动作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看起来像是做贼似的。
“先别搬了。”郑幼安说,“把我的贴身用品给我就行了,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先把东西送到博翠天宸再来接我。”
宴安洗完澡出来,天其实已经亮了,但卧室里的遮光窗帘拉着,一丝光也看不见。
他下午从欧洲回来,时差没倒过来,跟几个朋友喝了点酒,不知不觉就聊到这个时间点。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一如平常。
躺上床那一瞬间,宴安感觉四周有一股清清淡淡的香味。
但脑子里酒意上头,他没多想,只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窗帘密不透风,把光影的转移隔绝在外,时间的流逝不再清晰。
当床头闹铃响起时,还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
直到两双眼睛睁开,四目相对。
室内暖气开得足,连呼吸都是灼人的,何况被子里还传递着对方的体温。
脑子里混沌三秒后,一声尖叫声划破长空。
“啊!”
尖叫就算了,郑幼安还下意识踹了床上的人一脚才跌跌撞撞地翻下床。
宴安闷哼一声,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又是几秒的沉默,郑幼安冷静下来了,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贼也不是野男人,而是她的丈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异口同声。
宴安揉了揉被她刺激得生疼的太阳穴,“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回来的时候你也不在啊。”
郑幼安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答非所问,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一条蕾丝吊带睡衣,而床上的宴安上半身赤裸着,至于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