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起,大臣就哭天喊地跪在外头,等着朝廷答复。
就要上早朝了,弘治皇帝心情焦躁,静谧的大殿,不时传来外头劝谏的声音。
“严成锦入宫了吗?”
萧敬面上有些同情,叹息:“严成锦遭人刺杀,告假七日。”
京城重兵把守之地,竟出现了刺客,弘治皇帝错愕张着嘴巴,关切:“严卿家如何?”
那小子激灵着呢,想要杀他,得用毒杀。
“陛下放心,严大人安然回到府上,还调派了一百锦衣卫和五十都察院的衙卒,守着府门,除了皇宫,应当没有比严府更守备森严的地方了。”
萧敬咬着字,期望弘治皇帝能听出端倪。
可陛下听闻后,竟无动于衷,不免有些失望。
弘治皇帝面色如铁板般,冰冷无情:“何人敢在京中行凶?”
“牟指挥使在查,很快就会有消息。”萧敬想起更紧急的事,担忧:“陛下,诸公在殿外跪了一夜,可否要送些吃食?”
诸如马文升、谢铎等人,都是年过六旬的老家伙。
跪死在大殿前,陛下就成暴君了。
“让他们跪着吧。”弘治皇帝思索片刻,郑重:“今日申时前,东厂将刺杀之人的交给朕,朕倒要看看,是哪个大臣。”
在京城,能不被厂卫和五城兵马司发觉,唯有朝中大臣。
萧敬领命,快速奔去东厂调人。
长安街上,五城兵马司的官犬四处嗅寻,厂卫和官兵频繁搜查,百姓惶恐不知发生了何事。
徐勇吩咐:“搜仔细些,狗鼻子难道还不如厂卫!”
严府,大清早。
严成锦在新苑中跑步,健步如飞。
何能和下人叫苦不迭,少爷不但要他们赶鸡,还要一边抬着轿子跑。
“少爷,十圈了,小的想坐会儿……”
“休息吧,一会儿再跑二十圈。”
“小的不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