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医满意地点点头,带着腾晨走出了医馆,进入一条在墨元镇中罕见的宽敞大道。
两人还未深入,便已看见汹涌人潮皆统一身着黑色,神情憔悴地涌向前方。
“看来此人在墨元镇也是极为有威望之人。”
腾晨喃喃道,目光直视前方,看不出喜怒。
老神医点头道:“的确如此,此人名叫李墨元,是墨元镇的开镇之人,平时乐善好施,几乎资助过每一位镇民,更是在暗中管理墨元镇。”
“只是这几年老得无法继续,便将担子全部给了这不中用的镇长。直至昨日才被发现寿终正寝在自家卧房,享年一百零七岁。”
腾晨静静聆听,眸中有异色一闪而过,很快化作平静。
两人交谈之间,不知不觉已随着人流来到一家墨黑大宅之内。
这大宅虽大,却并不豪奢,甚至有些简陋,但却显得庄严肃穆,让人心情不自觉地沉重起来。
腾晨与老神医默默地挑了个空地站着,在这气氛之下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静谧地同大宅内的几百人等候着仪式的开始。
良久,当大宅内堵的水泄不通时,几名身着白褂的仆人拉上了大门,随后一名穿着孝服,头戴白巾的老夫人用满是皱纹的双手颤抖着捧着一张紫黑灵牌从厅堂内颤颤悠悠走了出来,在一位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陪同下,在距离众人几丈处停下。
在老夫哭的梨花带雨之时,道士面色惋惜,开始絮絮叨叨讲述李墨元的往事。
腾晨神情凝重地听着,大致是李墨元自幼遭到拐骗而失去父母,偶然逃脱,经历乞讨等一系列非人磨难后终于发家致富,并筹资建立了墨元镇,救济无数受难之人等等。
看见周围的人们有些已经开始潸然泪下,更不乏低声啜泣者,真情流露。腾晨心中明白这李墨元的确是个大善人,不禁也有些伤感。
他忽然想起了幼年时第一次参加长辈的葬礼,那位长辈亦十分和善,待他好极。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