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腾晨时,老神医目光中再也难以掩饰那份震惊,死死盯着腾晨那长出大截的手掌,好半晌才将目光挪开。
“好!”
老神医久久看着腾晨,那神色仿佛重新将腾晨认识一般,惊讶之余更有欣慰之色浮现。
腾晨含笑颔首,宽衣解带就要休憩,脑中思绪却仍沉浸于“疗心”所带来的感悟之内。
那种感觉算不上十分深奥,甚至腾晨有着似曾相识之感,就如童年时以最单纯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用最单纯的方式应对一切那般,没有其它杂念。
但腾晨如今已经经历太多磨难与成长,不可能真正如同童年那样做到单纯无邪地看待一切,更别说他心中还有死结未解。
腾晨现在才明了,只有将那深入骨髓的仇恨抽出、淡化,他才有可能解开这个死结,做到“疗心”的圆满。
“呵,若必须要腾某将灭族之仇遗忘才能痊愈,这手掌,腾某不要也罢!”
腾晨心中冷笑,夏亲王欠自己的血债,无论如何也要亲手收回,即便是自己身死,无法飞升,也要相报此仇。否则,他寝食难安!
“心境有了不稳,看来得少去思仇,须将其隐忍在心,待到时机成熟再全意报仇亦不迟,否则时时挂念只会毁我道心...”
念及至此,腾晨强压心绪,迫使自己进入了睡梦,调养生息。
翌日清晨,腾晨尚在熟睡之中,朦胧听见一阵互换之声,接下来就感到耳际一阵剧痛,睁开双眼才发现是老神医正掐着自己的耳朵,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不待腾晨发问,老神医就已飞快开口:“今日随我去参加墨元镇最盛大的一场葬礼,对你的感悟会有所帮助。”
老神医说罢,抛出一套墨黑长袍,其胸口赫然有朵尺许白花,与墨元镇的格调极为协调。
腾晨洗漱一番后,不由分说地换上黑袍,整个人在下一刻蓦地变得成熟了数倍有余,庄重而深沉,俊朗在这黑色的渲染之下又增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