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又因为连年战乱影响,居民不足极盛时期三成,城中有连绵的废弃房舍,往往比邻数十家都无人居住。
身为冀县本地人,赵瑄对此再熟悉不过了。他小心翼翼地穿行在空荡荡的房舍和巷道之间,绕过了好几处里坊,最后抵达一处宅院的后墙。
这宅院不大,位于冀县姜氏聚族而居的里坊边缘。因为这一段坊墙坍塌了,院墙不高。赵瑄估计,自己可以轻易越过院墙。
他在院墙下来回走动,活动活动筋骨手脚,然后用力跳跃,双手攀上墙顶将自己拉扯上去,再一个翻身,滚落到院子里。
院墙上积的落灰很多,这一套动作下来,赵瑄满身尘土,他下意识地连连拍打。
待眼前尘灰散去,他才注意到有个英气勃勃的少年人,正按剑看着自己。
赵瑄连忙行礼:“我乃汉阳郡主记赵瑄,求见仲弈公。”
少年人瞪了赵瑄一眼,才道:“请足下稍待。”
原来此地便是姜冏的宅第,这少年人,想来便是姜冏之子姜维。
他毕竟是被马超倚重多年的大吏,虽然前些日子遭姜叙攻讦,而被马超勒令禁锢在家,但毕竟身份仍在,并无人苛待。
过了会儿,姜维引了赵瑄往前院去。
院落中空荡荡的,不见仆婢,房舍也有点陈旧。都说姜冏素性洒脱,不治产业,看来是真的。
眼见赵瑄来访,眉目舒朗的姜冏隔了老远便笑:“子瑛,你是个忠厚人,为何做墙上君子呢?”
赵瑄见姜维恭谨立在姜冏身后,于是也不避讳,反问道:“仲弈公也是个忠厚君子,为何要将凉州往火坑里推呢?”
姜冏摇头:“子瑛是来责问我的么?这话问的,怎么全无来由?”
他看看赵瑄有些涨红的面庞:“子瑛,你喝醉了吧?我可没有做过那种事!”
“我没醉!”赵瑄挥了挥手,他盯着姜冏,大声道:“仲弈公,你这几年里,一直在推动益州与凉州合流,不断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