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凉公有意,甚至还可以不顾汉阳,直接借道白马羌的领地,穿越甘松、沓中等地,进入广汉属国,进入益州!到那时候,益州陷入战火,刘备的基业摇摇欲堕……诸位,你们觉得,刘备何必如此?为了区区一个汉阳郡,刘备何至于冒着这样的风险?”
赵昂沉吟道:“仲弈说的,不无道理。然则,三年前刘备攻入关中,因为物资转运不畅,最终无法立足。焉知他们这一次不会从凉州着手,以免重蹈覆辙?凉公,刘备势大,我们不可不防啊!”
姜冏提高声音:“不可不防,但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他转过身,再向马超行礼:“凉公,咱们凉州为什么总是战乱纷争?是因为凉州人天生粗野嗜杀么?当然不是!实在是天灾人祸频仍,逼得凉州人活不下去了,只能去抢、去杀,去从别人的嘴里夺食。可近三年来,我们与益州往来,获得的好处不少,羌氐各部也都渐渐富足……这时候作大规模的动员、戒备,我担心……”
姜冏向马超走近几步:“凉公,益州人都以为,我们占据广漠之地,民畜无算,控弦数以十万计,所以才会畏惧我们,乃至望尘畏服。若我们此番动员的兵力不足,士气不盛,这情形落到益州人眼里,反而遭致他们的轻侮;若您勒令各部全力动员,我又担心,各地部族口服而心不服,反而又生怨怼。”
马超冷笑两声:“口服而心不服的人,我见得甚多。只要将他们尽数杀了,剩下的便心服口服。”
这话说得太狠,姜冏一躬身,并不回答。
而马超当了几年凉公,毕竟不似往日那般狂躁,知道姜冏所言,颇有几分道理。何况,狠话说归说,他也知道数十万落的羌胡部落松散惯了,各地数以百计的渠帅各有心思,不能只靠杀人来控御。
他迟疑了片刻,看看帐内多人,又道:“姜叙,你怎么看!”
姜叙起身,沉声道:“凉公,我有一事相请。”
马超皱了皱眉:“有话直说!”
“请斩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