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体,转而将羌、氐各部当作外人,实在是敌我不分、迂腐之极。若这样的论调在本地蔓延,必不利于凉州乡党的团结,或是我们自乱阵脚。只是……”
姜冏话风一转:“只是,胡泰毕竟为凉州名儒,颇有弟子、著述。这等人,杀也就杀了,倒也不必折辱。我打算遣人收殓他的尸身,还请凉公允许。”
马超挥了挥手:“一条老狗,哪里值得我去折辱?收殓,还有后头什么事,由你办,不必报我。”
“是。”
“你继续说刘备的事。”
“是。”
姜冏顿了一顿,继续道:“这数年来,我们凉州各部与刘备的牛羊马匹贸易极是兴盛,益州人用珍贵的铁器、绢帛、金银换取我们的牛羊马匹,每年都有极其巨大的投入。我敢说,没有凉州,益州就没有骑兵可言,就没有与曹军对抗的资本。”
毕竟魏王曹操统合了代北乌桓、并州匈奴等部,麾下虎骑千群,纵横平野,无人能敌。益州人要与曹氏争雄,必须大力经营自家的骑队,而益州的马匹矮小不堪驰突,故而对凉州战马依赖极重。
听他说到这里,马超不禁看看自家穹庐中的陈设。那些包着金银、雕刻有华美图案的漆器,那些盛着美酒、浓郁酒香徐徐溢出的银壶,那些镶嵌珍珠宝石、栩栩如生的精美装饰品,还有从穹庐顶上一直垂到地面、仿佛射出光芒的绸缎。
马超倒不是耽于富贵享乐,但这些东西,确确实实都是这些年来益州人为了牛羊马匹而争先恐后献给他这个凉公的。老实说,益州人还真是很有诚意,坐等着他们进献财物,可比当年往来奔波抢掠要方便多了。
“那么,如果刘备意图攻占汉阳,他们能得到什么?”姜冏大声道:“他们会在武都郡,遭到无数羌氐勇士的袭击;他们会在汉阳郡,遭到凉公所部铁骑的屠杀;他们会失去战马的来源,从此只能靠步行作战;他们会见到凉公和魏王站在一起,彻底将他们封死在群山以南!”
姜冏环顾众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