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打断道。
赵戎吸气,拱了拱手,感叹一句,“体面。”
孟老祭酒摸了摸胡须,孩童似的乐呵起来。
似乎对这业绩很是满意。
赵戎嘴角一抽,随后忍俊不禁。
顾抑武在一旁悄悄却仔细的瞅着这一老一少,摸了摸后脑勺,也跟着笑了。
旋即,孟老祭酒转头看着二人,语气难得有些严肃起来。
“有教无类,有人视为我们儒生的空话大话,天下其他书院其他儒生如何做的,老夫不知道,也不去管,那是文庙的事。但是在脚下这个墨池学馆,这座林麓书院,这就是与至圣先师还要大的理。”
这个喜欢钓鱼老人一字一字。
“寒门赘婿又如何,豪门贵子又怎样,来墨池学馆,便都是坐同一张席子,同一张桌子,谁高谁低,各凭本事。而先生学正祭酒,对待学子,亦是如此。”
赵戎与顾抑武闻言,相视一笑,安然颔首。
只是下一秒,孟老祭酒慨然大气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他轻咳一声。
“子瑜啊,那个,虽说如此,但你以后要是和她吵架争执,不到紧要关头,还是先别把老夫抬出来,咳咳,你想想啊,底牌一般都是最后出的,可别天天挂在嘴边啊。”
赵戎瞧了眼孟老祭酒的表情,脑海里大致勾勒出了老人家在家中的地位了……
同时,他也对某个将小礼讲究到了极致的古板女子,有了更新的认识。
不愧是‘超大号鱼怀瑾’。
面对有些心虚的孟老祭酒,赵戎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与她争,也不用争。”
孟老祭酒左边的花白眉毛一挑,笑看赵戎,不语。
顾抑武有些扭捏的插嘴,“老先生,那个,马上就礼艺大考了,孟学正她……我听说会派一些学子下山?”
孟老祭酒了然,点头,“嗯,是要派人下山,刚刚她来就是谈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