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的胖脸顿时就僵住了,一边尴尬的恭声应了,一边偷眼打量孙绍宗的表情。
就如同孙绍宗之前猜测的一样,重新彻查‘豹胎易筋丸’的消息,正是他派人告知了忠顺王。
原本是想着给孙绍宗个下马威,再居中说合赚些人情,也免得孙绍宗年少气盛,胡乱为难自己哪曾想这甜枣还没来得及掏出来,就先被忠顺王给卖了!
早知如此,真不该把这荒唐王爷找来的!
目送忠顺王拥着那私娼消失在门外,周无忧尴尬的搓着手,正待上前与孙绍宗分说几句,孙绍宗却抢先道:“周总管,劳烦您去御膳房走一遭,把当值的管事请来,我有些事情要嘱托。”
区区小事儿,哪里用的着周无忧亲自跑一趟?
这显然是在堵周无忧的嘴!
周无忧面色又是一变,刚堆出来的笑容渐渐消退,最后冷淡的还了一礼,径自离开了明德堂。
等他离开之后,秦明忍不住小声埋怨道:“你这般盯着‘豹胎易筋丸’不撒手,本就已经得罪了忠顺王,何苦还要再招惹周无忧?莫看他在王爷面前俯首帖耳的,真要论起来,在宫里也是一定一的权宦!”
孙绍宗叹了口气,无奈道:“正因他是宫里一等一的权宦,我才更不敢给他好脸色。”
“这却是为何?”
秦明先是纳闷的问了一句,随即便恍然道:“莫非是怕戴公公那里……”
其实以孙绍宗的眼力,一早就瞧出周无忧心怀疑惧,若是想宽他的心,那还用等到他引来忠顺王?
实在是戴权之前在话里话外,就已经透出了对周无忧的敌意。
这等前提下,孙绍宗哪还敢给周无忧什么好脸色?
毕竟戴权非但是天子近臣,还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孙绍宗的顶头上司;而周无忧虽然在宫里也颇有势力,在外朝的影响力却很是有限。
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在得罪周无忧和让戴权不高兴之间,孙绍宗自然毫不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