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
时雍看到白马扶舟这模样,心情无端好了些,觉得昨夜救巴图救得值了。
她挺胸抬首,双手轻置身前,慢慢走上前,往宝音和陈岚所在的马车走过去,目不斜视,比任何时候都要端庄严肃。却在经过白马扶舟的面前时,听到一声嘲弄的哼声。
时雍侧过脸看去,与白马扶舟视线对上。
她仰脸不动,白马扶舟唇角抿起,无视他目光里的锐利,优雅地做了个“请”的动作,阴冷的脸上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郡主,请。”
时雍冷冷剜过他,轻哼一声,回以冷嘲,然后转头,恰与赵胤的目光对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相视片刻,时雍想到昨夜从他房里离开的情形,虽说心里早已消气了,但大庭广众之下,她看着某人这张冷峻无情的脸,做不到主动求和。
于是,她同样哼了一声,转开头走了。
白马扶舟见状,原本紧抿的唇勾了起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戏谑道:“看来侯爷也伺候不好这小祖宗啊。”
赵胤侧过脸,一双眼睛冷光四射。
白马扶舟并不畏惧,迎上去与他相对而视,笑得越发惬意。
“与侯爷一样不被郡主待见,本督深感荣幸。”
赵胤剜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别开视线,追随着时雍的背影看去。但见方才还眸染硝烟,面有烽火,根本不愿理人的女子,走到长公主的马车前便换了一张笑脸,目光柔和,唇角含笑,温情又脉脉。
哼!
他也哼了声。
白马扶舟一愣,笑了起来。
“哼!”
……
时雍对背后两个男人的暗自较劲一概不知,看到宝音和陈岚,就按何姑姑方才教的规矩,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脆生生地道:
“娘,姨母,我是不是来晚了?”
“没有。快些上车。”宝音含笑看了陈岚一眼,“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