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五天一大宴,只要碰着黄道吉日,没喜事,也能折腾个三分喜庆,今年也是碰着了科举之年,哪家都有子弟举业,也是不敢折腾了去,要是往年,年一过,各家的帖子早就纷沓而来。”
而京里的高枕无忧,却是幽州几十万将士守着严寒,困苦,流着血泪,拼了命换来的,可幽王满门却没得一个好下场。
周令怀眼底掠过一丝讽刺。
虞幼窈蹲在表哥身边,小声道:“表哥,我从前可喜欢看画本啦,看了许多幽州的画本。”
从前,每年秋冬季,幽州打了胜仗,捷报传进了京里,世人慕强,茶楼、书馆,到处都是说书、唱书的人传唱着幽王的事迹,就有许多幽王的话本层出不穷,便是家里头的下人也要凑一起讲一道。
提及了幽王殿下,少不得要说一说他与王妃鹣蝶情深的佳话。
有一次,她偶然与祖母提及,祖母就笑着说:“当年幽王殿下与王妃可真是跟话本上写的一样,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好奇,就追问祖母。
祖母一边笑,一边说:“幽王殿下求王妃的时候,那动静,可真是满城风雨,轰轰烈烈……后来我参加了他们的婚事,幽王妃穿着凤冠霞披,手里捧了,”她伸手比了一个鸡蛋大小,继续说:“这么大一个夜明珠,夜明珠泽如红日,宛如鸽血,可是轰动了京兆。”
小幼窈托着香腮,听着祖母像讲故事一样,给她讲了一场英雄美人的故事,眼儿亮晶晶的,觉得幽王殿下可真是个大好人。
嗯,比父亲要好,父亲对娘一点也不好。
小幼窈打小就没了亲娘,爹也不疼,在她幼小的心灵里,二叔与幽王殿下那样的人,是她对父亲大的向往。
她时常会想,她的父亲会像二叔那样疼她,或者像幽王殿下那样,是个鼎天立地的大英雄。
虞幼窈拉着表哥的手,声音又甜又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便是苦寒之地,也养育了像表哥这样的绝世檀郎,亦有如表哥那位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