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填充安西北庭。如此一来,所调集的兵力足以应付如下所据之地。”
李泌却轻轻摇头笑道:“这正是我所替大夫忧虑,北印度何地?乃是佛陀发源之地,当年玄奘前去求经全程数万里,两年才到达。今将军派兵占据此地,于我大唐有何益?只是白白分散了兵力而已。”
李嗣业不想与李泌辩驳,他也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战略,当然他不是看轻李泌。此人虽潜心修道,但这些年游行万里路多有涉猎,成长的速度让人吃惊。他不再是那个统领靖安司屡屡受挫却愈发坚毅的李泌,而是一个拥有卓越智慧的战略家,能够辅佐皇帝查辨天下形势。但他口中所称的天下,不过是以中原江南为主,挟带辽东,河西走廊,西域的传统地理图,他所辨查的形势也立足于此天下。
但这天下对于李嗣业来说却稍显小了些,中亚作为四战之地经历了多少时事变幻,能够控制此地,可背靠肥沃南亚次大陆,赡养河中吐火罗之兵,以防大食。
他想要摸索一个能够把西域中亚永远并入中华体系的办法,不使大食教侵染这千里之地,也要让印度这块肥沃的宝石永远成为向中原供应物资的货仓。等安西北庭能够自立大成,即使中原离乱,安西也能依仗自己的优势继续经营。哪怕将来某一天安西北庭脱离朝廷,成为天下离乱藩镇的一员。
哪怕仅存藩镇独立经营,安西北庭也要死死落在汉人手中,绝不允许一些突厥种,阿拉伯半岛闪米特人,雅利安人在这里弄潮肆虐。
趁着现在他所呆的这个地方还是千百年来最繁盛的时刻,还能够背靠中原的富庶任性一阵子,可一旦过了这个辉煌的时代,他们将迟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创造奇迹。
李嗣业摇了摇头说道:“你从未去过安西,也你从未去过河中,更从未去过吐火罗和北印度,没有见识过那里的风光和景致,更未观察过那里的表里山河,自然不明白我为何要驻军。李待诏如果有机会可以去看看,然后再来辩驳我。”
李泌挥舞着拂尘笑了:“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