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跳起了滑步。
他刚跳完第一个动作,画师们就连连摆手说:“李中丞,你跳得太快了,能不能慢下来。”
李嗣业稍稍放慢速度,这些人还是直摇头,他不得不把舞蹈拆解成为了一个个的剪影动作,最终跳得他双腿发麻,才使得画师们将所有的动作都画在了纸张上。
梅妃和谢阿蛮盘膝坐在旁边,手中抱着暖手铜炉神情疏离地远观。随后梅妃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已经记得差不多了。“阿蛮也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好像也学会了一点。”
两位娘子分别站在了木地板上,开始抬脚滑步,李嗣业得了空闲,便坐到一边出言指点。就算两人在双腿用力上出现什么错误,他也只能站立示范,却不能亲手去指点,这是一大遗憾。
唐代虽然社会风气开放,但依然由礼法主导,深知男女授受不清,更何况对面还是皇帝李隆基的女人,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落得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梅妃召唤画师和宫中宦官侍女们离去,谢阿蛮和李嗣业在身后亲自叉手恭送,等梅妃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处两人才折返回来。阿蛮疑心地问他:“我听别人说你,既不会吹箫笙,也不会弹琵琶,更不会作曲,也不会创舞,只会这么一个不知什么地方学来的舞蹈。”
李嗣业差点就点头了,不过乐营将这个职位对他来说极有好处,是日后与皇帝接触的唯一可能性,所以这个艺术家还得冒充下去。
“这些乐器我自然是不会,但是我会吹唢呐,也会作曲。”
“唢呐?这唢呐是个什么东西?”
他尴尬地揉了揉脑壳,疏勒镇往西中亚诸国中中确实有唢呐这个乐器,但瞧上去大而笨重,跟现代的唢呐有很大区别,音律也十分单调,还远远不能达到流氓乐器的地步,顶多算个奏响的号子。
不过谎话一旦出口,留着泪也要把它编完:“这是另一个来自西域的乐器,声音透亮有力。”
谢阿蛮喜悦地说道:“能为梨园添加一项新乐艺,圣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