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梅妃难道没看出来我肩宽体健是个武夫?像这样刀头舔血的武夫被冠以先生的称号,是不是有点衣冠禽兽的感觉。
“臣遵命。“
梅妃又扭头对身边的绿衣女子道:“阿蛮,你不是也想学吗?”
阿蛮矢口否认道:“谁说我要学,我又何必要学?我的凌波舞就足够我受用了。”
李嗣业猜出了绿衣女子是谁,她便是梨园的另外一个乐营将谢阿蛮,主管立部的舞妓们,本着同行是冤家的特质,她应该是对他抱有敌意和怨气的。
他立刻叉手对谢阿蛮叉手说道:“谢娘子说得对,你的凌波舞独步天下,何必再去学一些旁门左道的外来舞蹈,反而会使得凌波舞不伦不类。”
谢阿蛮将眉角低了下去,进攻没有收到回馈自然会生疑,撅着嘴唇说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肯定的,谢娘子自创凌波舞,我这个外门人对你真是佩服的紧。”
梅妃礼貌而不失优雅地咳嗽了一声,提醒李嗣业说话跑题了,他连忙拐回到正题上:“梅妃娘娘,我近几日都在梨园中,你要学的话,可随时召唤臣。”
这位梅妃娘娘清冷地说道:“不必了,我今日带来了画师,你只管把曳步舞在他们面前完整地跳一遍,他们会把所有动作都画下来。”
“喏。”
言语之间李嗣业便摸清了这位梅妃娘娘的脾性,她是那种高冷范儿,也真如她的封号如雪中腊梅,凌寒独自开,孤芳自赏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比起杨玉环的温柔可人,牡丹内媚国色天香,她这种冰山美人的性格在皇帝面前终究不讨好。
他跟随在她们身后,来到了梨园的一处偏殿中,这里栽种着几株梅花,人迹较少显得冷清,倒与梅妃娘娘的性子相当契合。
六名画师坐在殿的四周,手中捏着墨管目光炯炯,等待着李嗣业跳舞。
在宫中跳舞这种事情好像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他也不再觉得违和难堪,即使当着众目睽睽,摆动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