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要牵扯多少人进来,哪怕是按律查处也难免兴起大狱,将来史书上定要将他安个酷吏之名。
黄平听到邹素洁说出鲁从茗收授六万两银子,立刻知道此事是真,断尾求生四个字立刻崩出,鲁从茗是不能留了。黄平无比恼怒,怒视着抖做一团的鲁从茗,此人好不晓事,天子派他为钦差查案居然也敢收贿,这不是找死吗?自己得找机会告诫他一番,让他不要牵连到自己,特别是不要影响到楚安王。
三人之中吴化仁最为镇定,他与河工案没有丝毫牵连,身为刑部尚书,他多少知道一点河工的弊政,此次天子下决心查处,看样子两个转运司没有十颗人头是交待不过去了。官场之上的原则官官相护好做官,吴化仁一语不发,眼下人人自危,他若出声说不定无私也会被人当成有弊。
他不说话有人开口,幄幔撩起,冯忠从里面走了出来。别看黄平、吴化仁、吕良真都是正三品的顶级大员,在这位从三品的暗卫督抚面前丝毫不敢怠慢,全身站起身相迎。
冯忠扫了一眼堂下哭闹的常玉超等人,皮笑肉不笑地道:“诸位大人,这案子怕问不下去了,咱家奉了皇命,这就回宫奏明圣上。吕大人,黄大人、吴大人你们商议一下,要不问清楚些再入宫启奏吧。”
冯忠走了,吕良真、黄平、吴化仁三人面面相覤,官场大劫已经降临,看常玉超和邹素洁的样子,巴不得将所有人都拉下水。事情发生在大理寺衙门,吕良真身为地主不能不说话,苦笑着开口道:“黄大人、吴大人,是继续问还是奏报天子?”
黄平道:“此事牵涉到御史台,黄某自当避嫌,这就去向天子请罪,先行告辞了。”黄平冒着大雨随在冯忠身后走了,马车驶出大理寺不远,黄平撩起车帘,急雨扑入,落在他的脸上,顷刻间便将他精心打理的胡须粘成一片。
车两侧是他的亲信护卫,不用出声,立时有人催马上前靠近车窗,弯腰听从吩咐。黄平短短地交待了几句,放下车帘,车子拐向皇城的时候,那名护卫悄悄地离开大队,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