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度翩翩地轻摇着。
鲁从茗不认识熊以安,但看此人的样貌、仪表、神态与熊执仁有几分相似,当即明白此人便是熊执仁之子熊以安,那个流连花丛的玉公子。
轻蔑地一笑,鲁从茗冷声故意问道:“你是谁,可是对本钦差的话有意见?”
熊以安将折扇一合抓在手中,不慌不忙地起身施礼道:“下官就是鲁大人去年弹劾过的二世祖熊以安,下官哪敢对大人有意见,敬畏还来不及呢,只是羡慕大人好威风、好煞气。”
这两年鲁从茗在金殿上都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朝堂上多少大官对他畏惧三分,养成他一股舍我其谁的锐气。熊以安这个二世祖仗着妹子是太子妃居然敢出来讥讽自己,鲁从茗心中冷笑,此次不借机刁难刁难他,枉自己出京一场。当即出声喝道:“既然无话可说,一旁安静坐着,没有问你不准发声,否则本钦差治你个搅乱公堂之罪。”
熊以安当然不会被他吓住,别看姓鲁的挂着钦差的名头,只要自己不出格,他能奈我何,不咸不淡地讥道:“鲁大人发了话下官焉敢不从,只是这搅乱公堂之罪不是大人想治就治的,国家的律法在,大人是御史中丞想来比下官更知晓律法,总不至于公报私仇,徇私枉法吧。”
说罢,熊以安拱了拱手,施施然地落坐,鲁从茗被他噎得干睁眼,换了别人早拖了出去,可是鲁从茗内心悲哀地发现,自己确实拿熊以安没办法,上次当殿弹劾万岁不置可否,事后听闻天子一笑了之,皇亲国戚向人被人诟病,偏偏他们的特权难以撼动,有这小子在自己还真的加点小心,别让他抓到了错处反将自己一军。
深吸一口气,鲁从茗轻敲惊堂木,道:“常大人,你身为转运使元华江溃堤一事最为清楚,把事情原委向本钦差说一遍。”
这是事先准备过无数次的功课,常玉超从接连暴雨,元华江遭遇百年不遇的洪讯说起,讲到转运司衙门上下一心极力抢护,但因洪水过大才造成决堤说了一遍,期间声泪俱下地讲述了李典作在大堤之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