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留你在京城,外任之事不再提他。李京尹向天子建言让你去京兆尹做个少尹,我看天子颇为意动,京中情况复杂,这个少尹怕是比中书侍郎还要难当。”
江安义直皱眉,叹道:“今朝有酒有朝醉,懒得去想他。无论怎么安排,秉持本心,尽忠效力便是。”
“壮哉此言!”余知节抚须笑道:“安义之心可昭日月,老夫敬你一杯。”
替余师满上酒,江安义问道:“余师,我听闻今年全国的税赋已经超过三千五百万两,国库中的存银超过五千万两,朝庭富足,盛世开启,怎么还要如此操劳?”
余知节叹了口气,道:“烈火烹油,看似繁华似锦,其实隐忧处处,不可大意。”
江安义不解地道:“总好过几前年国库空虚吧。”
“今年税赋三千五百二十万两,较三年前增长了一成半,国库中存银确实超过五千万两,朝庭比起以前确实富足了不少,但要称之为盛世,恐怕还不能够,要依老夫看,还仅是中兴之前兆,能否中兴还要看今年十年时间。”余知节捊着胡须,慢慢地道。
江安义坐正身子,静听余师说话,就连余庆乐也被气氛感染,停杯静听。
“税赋增长很快,统计上来的田亩数却增长不多,虽说推行合税为一田税有所增长,但也不可能达到一成半的增速。”
江安义反驳道:“余师,我化州的田税增长不大,但商税稳定在四百万两以上,主要是商税的收入。”
余知节哼了一声,道:“老夫会不知道商税增长大?你化州是因为设立边市,将京中东、西市的商税挖走了一部分才有大增长,除去这部分,我看化州的税赋能有三百万两就不错了。”
被余师说中,江安义耸耸肩,不好意思地笑了。
“老夫担心的就是商税增长过猛。化州税赋的猛增让其他州学样,分外关注起商贸流通来,我看这一成半的增长有大半出在商税的增长上。”余知节满是忧虑地道:“三年前殿试天子出题‘国之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