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冷,时间已过了戌正,余知节笑道:“耽误安义吃饭了,咱们边吃边聊。”
家常菜,没有刻意安排,余知节坐在上首,江安义和余庆乐左右相陪。余知节先举杯谢过江安义替他调理并传授功法,余庆乐好奇地问道:“安义,学了这功夫是不是能成为武林高手,拳碎石腿踢桩,我能不能学?”每个人都有个武侠梦,余庆乐也不除外。
江安义笑道:“只是静坐养气的办法,只要你坐得住自然可以学,强身健体可以,打架是不成的。”
余知节瞪了余庆乐一眼,斥道:“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成天还不务正业,你媳妇又向你娘诉苦,说你偷着逛青楼,勇儿都快进学了,你还不知道收心。”勇儿,余庆乐之子余乐勇,张玉珠所出,今年七岁。
见余庆乐尴尬,江安义岔开话题问道:“余师,此次进京朝觐,天子可是有意留我在京中?”
“不错”,余知节道:“留京是定了的,只是天子还未决定将你安置在何处?”
得知回不了化州,江安义有些失落,闷闷将杯中余酒饮尽,道:“真有些舍不得。”
余知节外任多年,理解江安义这种心情,劝道:“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只要能造福一方,在哪里都是一样。”
余师说的是,安义敬你一杯。”
吃了口菜,余知节道:“前次紫辰殿议过你的安置,孔相说让你做中书侍郎,让老夫拦了下来,此官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凶险莫测,你的性子过于刚直,这个位置不坐为好。”
“我已经听方卿正说过此事,他还让我多多体谅余师说此话的用心,我对余师的用意十分明了,感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余师让我去宿州、韶州安义却不能听从。不是嫌这两州地远偏僻,而是顾及家人,我想着在德州附近的魏州、仁州、丽州任职,这样可以把老母接到任上奉养。”
余知节默默点头,道:“此事是老夫想得太简单了,没有询问你的意思。好在天子已经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