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自己反正要致仕,有些官场上的讳言索性说给江安义听,换取他对儿子的照应。
想到这里,宋思礼沉吟片刻道:“这段时日化州风物在京城广受关注,安义所编的那本化州诗集在京城广为传唱,不过有褒有贬,安义不妨多加留意。”
江安义一愣,忙问究竟。宋思礼便把二月十六日楚安王碧漪园诗会,马远翔借酒抒怀将化州风物宣扬之事讲述一遍。
“此事原本是好事,化州向来被视为蛮荒之地,马远翔所述让世人对化州刮目相看,可是最后马远翔将楚安王所赐的如意摔碎,而太子又赐给他贴身玉佩,这便有些微妙了,安义身为化州刺史,难免被人有意牵连其中,安义不可不防。”
无妄之灾,江安义脑中闪过四个字,从宋思礼口中隐约透露出太子与楚安王之争,这等事牵涉其中,一个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天子选中他为崇文馆直学士,加上香水铺的干股以及太子在人前称呼他为江师,让江安义已经无法跟太子分摘开。江安义原想着自己远在化州,离京城数千里之遥,皇储暗争不会牵扯到自己,哪知刚到京城就听到这样的消息,真是无妄之灾,祸从天降。
宋思礼慢慢地喝着茶,看着江安义脸色阴沉,紧皱双眉思索,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老夫听到一句传言,说楚安王的启蒙师黄喜公公,也就是暗卫副督统黄公公似乎与安义有点过节。”
黄喜,江安义迅速地在脑中回忆着,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位黄公公,与楚安王倒是有点小过节,自己和郭怀理在塔善县罗白山抢了黄淑妃侄儿黄文祥事先买定的几套宅子,当时并未放在心上,莫不是因此事与黄淑妃结下了仇怨。
“多谢宋大人提点,安义铭记在心。”江安义想着等朝觐之后见到余师再问明缘由。
宋思礼笑道:“老夫不过是多些口舌,安义见到令师后余大人也会跟你讲的,不用言谢。不过有件事老夫倒是想提醒你,安义不可大意。”
江安义拱手道:“还请宋大人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