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斜过身躯:“然以宣则看来,应当授以何职?”
“道将公乃洛阳东面柱石,我以为,镇东大将军的名位最属妥当。另外,不妨以之为青、兖二州刺史,如此,则贼寇可定,也可为太傅分担一些重则呀。”缪播露出思考的神色,顿了一顿,又徐徐道:“另外,以道将公为东平郡公,如何?”
“嗯,此乃朝廷恩德,道将公必然感激。”傅宣连连点头,却不似先前那般忙着行礼。
缪播心中一动,正色道:“当然,世弘兄甘冒奇险前来,这份功绩……不不,这份情谊,陛下和我都绝不会忘记!”
“绝不会忘记!”皇帝也连忙颔首。
傅宣这才离席而起,肃容跪拜行礼:“赖陛下天威,必能外催贼寇、内制强臣!”
到这时,宾主皆欢。傅宣为苟晞挣得了权位,自己也从此简在帝心;皇帝与缪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援,情绪俱都一时高涨。傅宣担心行踪为人察觉,意欲告辞,皇帝又恳切挽留他再坐片刻。于是三人也不召唤女乐,就在殿堂中推杯换盏。
正在缪播持壶,傅宣斟酒,皇帝畅怀畅饮,很是快活的时候,忽听水榭以外嘈杂人声大作。什么人如此大胆?三人都觉疑惑,再凝神去听,又有号令之声此起彼伏,甲胄铿锵之声四面八方掩来。不知是谁高呼抗辩,随即就长声惨呼,显然被当场诛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皇帝仓皇而起,随手带翻了身前案几,酒水洒了满地。
缪播比皇帝略镇定些。他手扶窗棂向外探看,顿见窗外成百上千的火把涌动如潮,火光与甲胄武器的寒光相映,晃得双眼生疼。
“四面道路都被封锁,这些人是有备而来!”缪播返身道。
说话间,数十名侍臣、仆役被那支突然来到的军队逼迫,纷纷退到水榭里来,将原本宽敞的厅堂记得水榭不通。
皇帝突然恼怒,猛地用力将那些仆从推搡到一边,自往窗外探看。可他本非雄略之君,立时被火光中隐约的铁甲弓矢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