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夺了苟晞的职权。
此番中原战事里,兖州军与东海王麾下的青徐诸郡国兵合作不利;随着战事深入,各方面矛盾愈发激烈。石勒率领河北群盗杀入中原,源于苟晞之弟苟纯贪功冒进,未能严防大河一线,这使得东海王深感不满。而在实际作战环节,苟晞却又常因东海王麾下诸军一触即溃的低劣表现而火冒三丈,更深深怀疑是否东海王有意借贼寇来消耗兖州军的力量。
就在半个月前,苟晞的中军本部遭王弥大股贼军奇袭,被迫退往定陶。以苟晞用兵之能,本可以退得丝毫不乱,然而在退兵过程中,本该掩护侧翼的东海王所部却不战而走,以至于兖州军措手不及,大将王赞被困鄄城,几乎不免。这一来,原已犹疑的苟晞再也不能容忍,又听闻洛阳朝廷授代郡以高管显位,他立即遣人飞骑与傅宣联络,试图另作保全之计。
傅宣得苟晞嘱咐之后,深知东海王耳目众多,对皇帝结交臣僚之事更加警惕,于是暗中联络缪播,安排下这场宴会。傅宣犹恐为他人探知,这才选择躲在装载衣物的大车中潜近。
听得这番言语,皇帝与缪播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的喜意在昏暗的灯光下都无以掩饰。
“咳咳……”缪播清了清嗓子:“这个这个……久闻苟刺史赤胆忠心,果然不错。历年来苟刺史南征北战,为大晋所立下的赫赫功绩,陛下也都一一看在眼里。”
傅宣惶恐地向皇帝躬身:“此乃天子威灵所指,想来苟道将不敢以此居功。”
傅宣恭谨的态度使皇帝十分愉快,他仿佛想到了苟晞本人正在面前行礼如仪,于是连声道:“世弘无须多礼,无须多礼啊哈哈哈哈!”
缪播暗中叹了口气,连忙接过话头道:“苟刺史确实谦逊,但若有功不赏,朝廷又何以酬答忠志之士?陛下,以微臣愚见,苟刺史用兵如神、屡破强敌,却只任区区抚军将军,未免有些低了;非唯不足彰显元戎之威,也不利于中原兵事啊。”
“啊……确实低了!”皇帝反应了过来,他向缪播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