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仔细打量来人,但他马上又恢复如常,自顾自的讲着故事。
&ep;&ep;时辰过得很快。
&ep;&ep;茶楼里的听客来来去去,换了数拨,有冷清的时候,也有热闹的时候。
&ep;&ep;门外的雪一直下到傍晚时分才停。
&ep;&ep;等到暮色初露。
&ep;&ep;说书的老人才深深呼出口气,喝了口茶,停了声音。
&ep;&ep;一旁的孙女笑嘻嘻的跑下座去,在听客间来回穿梭,手里兜着个布帽,嘴里说着有钱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的话。
&ep;&ep;不过,这一圈跑下来,肯打赏的人可没几个,就算真有也顶多是一两枚铜板,这也没办法,大雪天的能出来讨营生的肯定都是穷苦人家,有一两枚铜子也不错了,辫子姑娘仿佛早就习以为常,脸上仍是活泼的模样,眼瞅着一屋子都走到底了,不想一锭银子在空中滑出一道轨迹,落到了布帽里,与那些铜钱撞在一起,哗啦出声。
&ep;&ep;辫子姑娘先是一愣,然后惊喜交加,没银子能活,但有银子肯定更好不是。
&ep;&ep;明眸一转,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她就看见最后面的一张桌上,一个青衣人正往回收着手,见她瞧来,还含蓄一笑。
&ep;&ep;人走茶凉,曲终人散,这是难免的。
&ep;&ep;说书的声音一停,茶楼里的听客们立作鸟兽散去,裹着衣裳一头扎进了外面的冷风里。
&ep;&ep;就剩下那青衣人。
&ep;&ep;说书老人瞧了瞧,把水烟筒往嘴上一搭,身子一扭一转,竟化出一串残影,待停下,已坐到青衣人身旁,他倚着桌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ep;&ep;但只是瞧见对方的那双手,老人的眼神就变了变,他精于手上功夫,自然明白其中的很多门道,对方那双手剔透如玉,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