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碗口,这就牛饮了半碗热茶。
&ep;&ep;人虽老,可他一双眼睛却精光灿灿,瞧着就好像个顽童,在桌前做足了表情,绘声绘色的说着书。
&ep;&ep;老人身旁还有个花裙子的姑娘,扎着两根黝黑粗长的辫子,手里拎着面薄皮小鼓,珍珠儿似的眼睛活泼极了,圆圆的脸蛋泛着两抹红晕,像极了熟透的苹果,她应和着老人的话语,时不时拍拍小鼓,时不时吆喝两声,赢得满堂喝彩。
&ep;&ep;却是对说书的爷孙俩。
&ep;&ep;楼外大雪纷纷,天地洁白,楼里热闹喧天,一个门扇仿佛隔了两个天地。
&ep;&ep;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呼号的风雪里,兀的多出个脚步声,咯吱咯吱,像是踩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ep;&ep;但就在路过茶楼的时候,脚步声忽的停了。
&ep;&ep;门扇吱呀一声开启,一条影满身是雪的从外面滑了进来,像是瞧见了缝隙,翻飞的雪花这会齐齐往屋里卷。挨着门坐的人听到声音已自觉缩好了脖子,等着冷风呢,不想那进来的人看也不看顺手一抖袖,身上的雪花齐齐浮起七八寸,在空中碎成雪沫,却是没人瞧见,那门外飘进来的雪花这会在那人抖袖之下,径自在空中打了个旋,又飞了回去,与后飞而至的雪势激在一起,化作一片惊人雪雾,转眼便散。
&ep;&ep;“哎呦,您快把门关着点,可冻死人了!”
&ep;&ep;听客见那人还抖着袖,忙招呼了一句。
&ep;&ep;“嘶,好嘞,这天可真够冷的嘿!”
&ep;&ep;那人忙笑着支应了一句,也缩了缩脖子,转身用肩膀把门抵住,揣着袖,凑到一张茶桌前坐了下来,要了一份干果蜜饯,点了壶龙井,笑眯眯的吃喝起来。
&ep;&ep;但事实上,就在他抖袖的时候,上面说书的老人,一双眼睛已不禁眯了眯,好似老眼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