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马上嚎了起来,嚷嚷不休:“那个就是凶手啊,还我女儿(妹妹)命来!天理何在啊……”
银屏气得想过去打人,霍云浅咳嗽一声,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
银屏生生忍住,心里又对小姐的镇定从容越发佩服,眨着星星眼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
走过去的瞬间,霍云浅微微侧头,那个黑瘦的汉子一边叫唤一边悄悄将手拢在袖中。
她唇角一勾,的确是这个人没跑了。
回到定苑,霍云浅没有回屋,而是在院子里绕着走了走,最终在一处篱笆下停住。
银屏跟着看了看,轻呼一声:“小姐,这不是您前日让奴婢放在这边墙头的……”
霍云浅没有回答,直接纵身而起跃上墙头。
银屏捧脸,差点尖叫出声:
小姐这身衣裳、配着这轻功,实在好看得要命!
原本普普通通的墙头,不知何时放置了一块又一块拼接起来的狭长木板,几乎将整个墙头覆盖,因为没有螺丝钉,只能将每片木板的四个角用麻绳固定在下面的篱笆上。
而狭长的木板上有不少细小的尖刺,有些是铁针,有些只是特意加上去的木刺。
定苑的位置比较靠近国公府后门,更因为霍云浅喜静而较为偏僻,换言之,有人从外面翻墙进来,的确很容易。
而想要翻过墙头,无论受伤与否,都会与这些刺来一个亲密接触。
现在,这些尖锐的东西上面覆着一层明显的红色,色泽新鲜,是谁留下的已经不言而喻。
银屏已经解开了系在篱笆上的绳索,霍云浅从怀中掏出手绢,伸手将木板摘了下来,刚要转身,忽然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转头看去。
不远处的屋顶上,一个黑衣人影静静地看着她,并未刻意隐藏身形。
甚至在霍云浅看过来时,唐棋还微微点了点头致意。
霍云浅在墙头站了起来,衣袂翩飞,雪白的衣裙衬得她竟像要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