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亦道君察觉到她害怕自己,担心自己多说话吓到她,让她更怕自己。他也不知如何与小徒儿相处,想来想去,还是只单纯教导为好。
那个时候,宗门之人常常私下议论,说他们俩是最不像师徒的师徒。
直到宗门规矩——筑基后的弟子必须出去历练,姜眠才八岁,小小一团,作为师父,他如何放心的下。
所以姜眠的每次历练,他都跟着一起。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带徒儿的,回头一看,徒儿小小的,堪堪到达他腰际,梳着宗门内师姐给她梳的花苞头,小脸儿虽极力严肃着,目光却时不时往凡人售卖的各种食物瞄去。
修士筑基之后,不进凡人食物,免得休内积染杂质,这是常识。
可他眼前却浮现小徒儿明明想吃却硬憋着的模样,忍不住破例买给她。
规矩一旦打破,便不容易再立了,没关系,杂质多了,他到时候费点工夫帮忙驱除即可。
他喜欢看小徒儿吃的肚圆滚滚,眼睛亮晶晶的模样。
他喜欢听她每次吃饱后,鼓着腮帮子,一本正经的说:“师父,我会努力修炼,争取早日赶上你。”
有志气,这才是他清亦道君的徒儿。
……
“师父,你赶紧坐下。”平静下来,擦完鼻涕眼泪的姜眠猛然想起祁晏书身上有伤,焦急的扶着他坐回沙发。
掀开衬衣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她挨着祁晏书坐下,忍不住又喊了声:“师父。”
她应该平静淡定一点,转念一想,那是师父啊,得知他活着,现在还以这种方式再相遇,她激动一点也正常。
“眠眠。”刚出声,祁晏书又停下,他蹙着眉,斟酌该怎么说,姜眠从他的称呼中明白他想说什么。
他们现在的身份不同,她若当着别人的面叫祁晏书师父,显得十分怪异,且被爸爸们知道,也不好解释。
“师父,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