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孙义伯,罗冠才现在处在另外一个极端,他眯眼瞧着身边如丧考妣的孙义伯,心情非常的舒坦。
姓孙的也有今天么?仗着自己攀上张家,脸皮都不要了,结果又如何呢?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取其辱,丢人丢到家,从今以后,成为扬州学界的笑柄。
罗冠才心情舒坦,便越看陆铮越顺眼,他刚才心中还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辞掉了观山书院夫子之职是不是太草率了,现在他那一丝后悔都烟消云散了。
没有了观山书院,罗冠才收了陆铮这样的徒弟,赶明儿他在自己家里开一个私塾,还怕没有学生上门?
罗冠才生计有了着落,手中有粮,心中不慌,他再徐徐图之,就算图不到一官半职也无妨,更何况,罗冠才觉得自己还能再进京考一次会试,说不定因为这一次的转机,他就时来运转了呢!
罗冠才看着陆铮的威风,他和陆铮是师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心中也觉得无比的骄傲,他见全场无人敢答陆铮的话,便扭头看向孙义伯道:
“孙兄,你可有诗么?”
孙义伯苍白的脸霎时涨红,他知道罗冠才是故意羞辱他,可是,他哪里能有诗?陆铮的这一首《将进酒》简直是绝了,有了这首诗,其他所有诗都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欺人太甚!”孙义伯哪里受过这等羞辱,他很愤怒的看向罗冠才,他很想反唇相讥的问:“罗兄,你有诗么?”
可是,倘若罗冠才说:“我没诗,但是我的弟子有诗!”,孙义伯该怎么回答?这么多年在观山书院,孙义伯都压罗冠才一头,现在他也终于尝到了被欺负,被羞辱的滋味了,很苦涩……
“骗子,陆铮就是个大骗子,他分明有诗才,为什么说自己不会作文作诗?”侧厅里面,张宝仪忽然大声道。
正常情况下,侧厅里女眷们说话,外面院子和正厅大家都是听不到了。
可是现在全场雅雀无声,再加上张宝仪实在是太激动了,她无法接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