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斌说爸,这是我朋友,我今天晚上干掉鞋拔子啦,可算是报了二十年前的仇了。
老头惊讶,说你怎么报仇了?
曾斌说我把燃烧弹丢到他脸上了,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是死,就算还活着,这个人也完了!老头叹气,说二十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冤冤相报何时了啊,你这么一弄,惹多大麻烦知道不?
曾斌有些不耐烦,说爸,你根本不懂,这二十年来,我活着就跟死了差不多,今天干掉鞋拔子以后,才感觉自己重生了,像个真正的人了。
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去他妈的吧,凭什么老子来当宽宏大量的那一方?算了算了,跟你说也说不清楚,我先在这躲躲,等外面没声了就走,你赶紧回去吧。
老头长吁短叹,还是返回了屋内。
我问曾斌,说你怎么对你爸这个态度。
曾斌眼眶有些发红,说二十年前,我和鞋拔子都还年轻,鞋拔子毁了我的容后,我爸就劝我忍忍算了,说咱惹不起人家。我气啊,要是别人家的爹,早和他拼命去了吧?唉,我爸咋就这么窝囊,要是能选择的话,我真不想当他的种。
我舔了舔舌头,我知道曾斌这么想肯定是不对的,但也不知该怎么反驳他。就在这时,老头子竟然又出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大包东西,过来往三轮车下面一塞,说斌子,下面冷,你拿这棉被盖盖,还有,这是一壶热水……
斌子全收了,说爸,你回去休息吧。
“嗯。”老头转身离开。
看着老头的背影,我转头对曾斌说:“你爸或许不是窝囊,他只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曾斌沉默了一阵子,说你打电话吧,便翻身下了地窖。
有了曾斌的训斥,院中那条狼狗没再叫唤,我也放心地给马杰打了个电话。接通电话,马杰的声音都是颤的,说飞哥,你怎么样了?我说我没事,先说说你那的情况。
马杰告诉我,他已经和猴子、黄杰、郑午汇合了,猴子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