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宝少爷想请少爷明日吃酒。”
“嘁,宝哥儿夫妇俩能有什么好事,定是又想占商务处的便宜,就说我大病了,不去。给我护好了我的院子,别让他们闯进来。”
王珰随口说着,又拆开下一封信,却是商务处的同僚姜英发来的。其中有句话措词相当吓人。
“国公问主事大人缘何不来峄县,真病否?请大人好自为之。”
王珰惊得一身冷汗,心道明日还是去上衙吧。
唉,真烦,也不让人休息两天……
再拆一封,却是苏简的来信。
他和苏简都是读过一点书,却都读得七零八落的人,因此倒也投机。
“吾弟王珰台启,自真定分别,又复经旬。近况佳吉?至以为念。家父已调至巨鹿为县令,他以吾之功劳升官,自是欢喜,吾却甚是烦恼。因曾答应肥环非她不娶,如今家父上任在即,黄知府与之商定,逼吾成婚。每思及此事,实感惶恐,然大丈夫一言既出,岂可言而无信?心中踌躇,难以决断。
近日,见锦衣缇骑入城,执绣刀、飞鱼鸾带,威风赫赫。吾见之,心生向往!正是‘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外虏未灭,何以成家?吾欲入锦衣卫,与国效力,奈何一介书生,不得其门,敢请帮忙引荐。费神之处,泥首以谢。”
王珰一封信看罢,撇了撇嘴。
什么娶妻当得阴丽华,你就是喜欢漂亮的。
他摊开信纸,提起墨笔,想了想,开始给苏简回信。
“苏兄台启,今得手书,如见故人,敝寓均安,可释远念。黄家小姐虽珠圆玉润了些,其实相貌精致,可为苏兄之阴丽华。苏兄允诺在先,勿弃是幸,弟恭候吉音喜讯,遥祝百年之好。锦衣卫办差辛苦,实不适合你我。要想与国效力,可来济南,弟可尽力保荐苏兄入讲武堂。余言后续,敬候回谕。”
回了信,王珰知道以苏简的为人大概不会听自己的劝,又把这事抛在脑后,继续处理别的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