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他也预料到了,心想王笑这是在杀自己的威风罢了,没关系,只要见了面,自己先摆出‘唇亡齿寒’的道理,晓之以理,接着再动之以情,凭这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王笑……
思量至此,他又想到几句说辞,连忙拿笔记下来。
一边记,一边更觉才思泉涌,恨不得现在就对王笑进言一番。
“虢国公,你封号为‘虢’,可听说过‘假道伐虢’之事,遥想春秋之时,晋献公借道虞国伐虢国,结果如何?灭了虢国之后又灭了虞国。谚所谓‘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者,正是如今的瑞、楚两国!”
高兴生提笔记下,心中满意。接着掐指一算,料想王笑也晾了自己两天了,明天也该召见自己了。
于是他往榻上一躺,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没想到刚掐指算完,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通禀道:“国公现在要见瑞朝使节……”
高兴生一路跟着兵士走到虢国公府大堂,抬头看去,只见这大堂和别处十分不同。
别人家的大堂都是两排椅子摆开,上首就是主位,这虢国公府的大堂前面却摆着一张大桌案。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正坐在桌案后面处理着公务,想必就是王笑。
“外臣高兴生,见过楚公。”
“免礼。”王笑头也不抬,在一份折子上画了个勾。
高兴生不是唯唯喏喏之人,抚着长须,贼溜溜的眼珠四下瞧了几眼,笑道:“楚公这厅堂的布置有趣,接待外客时还不耽误公务。虽有些怠慢客人,失了礼数。但……”
“我不讲虚礼,更重效率。”王笑打断道,“说说吧,燕京战事如何了?”
高兴生微微一愣,道:“建奴兵势如火,势不可挡。若我大瑞一旦败亡……”
王笑头也不抬道:“别和我说没用的。我只问你,我若出兵五万相助,唐中元能不能守住京城?”
高兴生彻底愣了一下,只觉得这场谈话完全出忽了自己的意料,准备好的说辞半点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