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不比他们的父辈低。而这种感恩戴德的情绪可能还能维持个一两代人,才会慢慢消失掉。
当邵树德用乡音与他们交谈时,很多人老泪纵横,年轻人虽然没那么深刻的感受,却也感伤不已。
他是关西华州人,应该算是襄阳的第一批外来移民了。
总体而言其实仍是好事。
大夏定都洛阳后,曾经制定了严密的关东“殖民地”计划,即利用黄巢、秦宗权这两个畜生所造成的巨大破坏,抢先一步移民,将孟、怀、洛、汝、郑以及襄阳一带填满,令其成为关西势力的延伸,以拱卫神都洛阳。
杨老实将粪勺扔进木桶内,然后走到田埂旁,拿起一根扁担,将两个空粪桶挑起,往家中走去。
“哗啦啦!”手腕微一发力,粪水飘散,消失在了菜畦中,只留下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杨老实早习惯了,已经闻不太出。
说完,带着一干随员离开了河岸,匆匆前往另外一处。
但不管怎样,他现在的生活还过得去。农活也十分繁重,披星戴月干活,累得倒头就睡,根本没心思想别的。
圣人,真是旷古烁今第一人。
杨老实咧嘴傻笑。
剩下的玩伴,大概还留在华州老家吧。从此天各一方,偶尔回想起来,心底会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
“下个月圣人就走了啊。”张录事叹了口气。
“圣人已至襄阳?”杨老实问道。
而这个结果,邵树德也是十分满意的。
不要说他狭隘,这个年代就这样。
只可惜,当年一起在大榆树下玩耍的七八个孩童,一个从军去了,音讯不知,即便还活着,大概也不会再见到了;一个听闻去了怀州,也没有音讯;两个来到襄阳,其中一个就是杨老实,另一位伙伴已在开荒过程中染病死了。
读完之后,在衙门里与同僚吹牛聊天,提到这事,人皆以为然。
忙完了小半个时辰后,他拄着粪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