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赐井然有序地开始发放,胡真地心情不错,闲谈了起来。
“不可能是我了。”符存审心中有数。
“吾皇万岁!”有士兵领了赏赐,喜气洋洋,情不自禁高呼道。
有人带头,情绪便感染了其他人,接着便是山呼海啸般的呼声。
符存审策马行经队列前时,欢呼声更上一层楼。
他带铁林军好几年了。
不知道多少个夜晚,一丝不苟的巡营。
不知道多少次战前,为士兵们排除顾虑。
不知道多少次战中,临机决断,掷出胜负手,让人佩服。
他,已经获得了铁林军的军心,至少是一部分。
胡真与邵慎立入场时,欢呼声便稀稀落落了起来。
胡真倒没什么,他也是武夫,也曾领军多年,这种现象并不让他感到奇怪。
但邵慎立的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少年人嘛,又是天潢贵胄,不应该天然获得士兵们的拥护与支持吗?怎么铁林军上下只给符存审欢呼,不给自己欢呼?
胡真看了看楚王的脸色,有些担心符存审被进谗言,于是策马靠了过来,低声解释道:“殿下,其实当年秦王也曾至郑州,代天子迎接班师的武威军,当时武威军上下也没给秦王面子。秦王深以为耻,故愈发苦练武艺、诵读兵书,战阵之上每每记得当日之耻,勇猛精进。其实这就是武夫的德行,不用太过在意,都是浑人罢了。”
邵慎立脸色稍霁,不过自尊心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尤其是军中有人在盯着他看,时不时交头接耳,偶尔还爆发出一阵笑声。
或许是善意的笑声。
但这种笑本来就不合适,它意味着军士们对天潢贵胄没有足够的尊重。
其实,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真没什么值得这些士兵尊重的,放平心态,也没什么,但邵慎立怏怏不乐,若有所失。
想起胡真方才的话,不由自主假设起来,如果二哥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