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测的宫人们的日夜唆使下,渐渐成了一个懦弱又愚蠢的人。
她也曾是个刚强的母亲,落到如今地步,自己何尝没有责任呢。
一直以为自己活下来,活好了,坐稳了,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但静妃是一个母亲,她不懂朝堂政局,她想要的只是夫君呵护,女儿贴心。
皇家剥夺了她身为人妻和人母存在的意义。
她又不是那种能够自己立起来,活出自己价值的人。
是这世事太难为了她。
铁慈闭了闭眼。
轻声道:“都说为母则刚,其实为母则柔。我忽然明白我娘了。”
正在操桨的容蔚忽然嗤笑一声,道:“我忽然也想起我娘了。”
“也明白了她吗?”
“不明白。”容蔚道,“如果你娘把你迷昏了打包扔到一个陌生女人床上,你能明白?”
铁慈:“……”
一瞬间心间居然涌起怒气。
什么?!
哪个女人!
片刻后这怒气便哗地退潮。
想打自己一巴掌。
这生的是哪门子火?
铁慈再一想,笑了。
“想不到容先生这样的人,也会有这么悲惨的时候。敢问那位幸运姑娘是谁啊?”
“你说,幸运,”容蔚立即转头,目光灼灼看她,“你也认为这是幸运是吧?那你想不想要这样的……”
铁慈立刻使出截招大法,截断这个骚话连篇还反应贼快的家伙,“看样子容先生竟然是逃婚了?想不到先生还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
“谬赞。”容蔚道,“不过话要说清楚,我可不想做君子,如果我娘迷昏我打包我到……”
铁慈:“哎,猫妈!猫妈!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容蔚:“……”
这万恶的十八小崽子。
一看那猫,还真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