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淡漠,但他自己呢?又浪又骚的表象下,藏了一个怎样的灵魂?
没有经历过风刀霜剑,苦痛相逼的人,是不会有这般的提防冷漠,步步为营心态的。
“如果你自己落水的话,你希望别人这样想吗?”
“我?”容蔚眨眨眼,诧异地道,“这是我希望不希望的问题吗?落水的人没人救不才是正常的吗?”
何止是没人救,大冬天冰窟上,还能踏下一只脚在头顶呢。
铁慈看着他神情,忽然就不想说话了。不是存在分歧,而是她敏锐地感觉到了此刻容蔚的心绪不是太好。
她想到了那夜他对木师兄说的话。
人间寒苦,没有受过的人,没权利代别人宽恕。
她只是慢慢拭干那猫,想起当年被师傅抱起的浑身发抖的自己。
容蔚在她身边蹲下,抱过那猫,道:“野猫身上不干净,仔细虫子咬你。”又道:“此处离岸不远,你若舍不得,便寻了人家送去,补贴点银子,想来人家也愿意家里多个捉老鼠的。”
铁慈正要掉头,却见那猫叫了一声,拖着她的外衫挣扎下来坐到甲板上,开始舔自己。
她还在茫然,容蔚已经眉头一皱,道:“要生了!”
他加快了摇船速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母猫一只接一只开始生小猫,一堆粉红色柔软的小东西滚落在她的外衫上。
附近也没看见人家,她只得把船停下,照顾那母猫生小猫。
那猫似乎挣扎太久,也饿了太久,很快就没力气了,最后一只,还是铁慈帮助生下来的。
小猫生下来就在母猫身上乱拱,母猫喵喵地叫着,想要去舔那几只小猫,却没有力气。
铁慈抚摸着柔软的猫毛,忽然想起静妃。
她当年能够生下自己,也很不容易吧。
后来为了保护她,为了让太后放心,自己和父皇都对她不闻不问,久而久之,因为忙碌,渐渐真的忘记了她,让她在那群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