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远施施然坐在庭间,面前放着一盏新煮的白茶,换了一袭新的青衫,闲散品茗。笑看唐师偃进来,点头道:“前辈何事如此焦急?且坐用茶。”
  “哪里还有空喝什么茶!”唐师偃心急如焚,一把扯住了叶行远,一边告饶一边解释道:“贤弟莫要怪我,今日情况紧急,我在藩台大人面前将你捅了出来。如今大人要请你共商大计,快随我去吧!”
  他虽然也是一番好意,但是叶行远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可泄漏,如今难免有些心虚。叶行远果然勃然变色道:“我千叮嘱万嘱咐,唐兄你竟然还是出卖我,此为交友之道乎?”
  唐师偃惴惴不安,长揖到地,“贤弟休要动怒,都是愚兄的错,任凭贤兄处置!实在不行,愚兄将家中珍藏先贤字画奉上赔偿!”
  “好!”叶行远一口答应。
  唐师偃狐疑的抬起头来,忽然感到不对劲,以叶行远的性子,怎么原谅的如此痛快?却见叶行远悠闲的稳坐钓鱼台,唐师偃突然醒悟到什么,跳起来指着叶行远叫道:“贤弟竟然使诈!”
  叶行远漫不经心的轻抿了一口茶水,顾左右而言他道:“前辈此举,也在我意料之中,送我一幅先贤字画就算是给你个嘴巴不牢靠的教训,已经很轻了。”
  不出事就罢了,唐师偃还能装得住,但若出了事,涉及到具体事务,又被藩台盯着不放,唐师偃那半瓶子水肯定扛不住。
  毕竟人算不如天算,叶行远有心低调,奈何又遇上了这种尴尬局面,只能再随机应变了。无论如何,能弥补一下和省城官场的关系也不算坏事。
  “你对潘大人是怎么说的?”叶行远也能猜到几分,不过还是要细细问清楚。唐师偃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