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被罩怎么洗,沾了水赵瑾都拎不动,更别说才五岁的小黑蛋了。
“男孩子别太惯,”赵恪『摸』了『摸』烟,看着苏梅没拿出来,手中转着个打火机,道,“我6岁时,都会踩着小板凳做饭了。”
“哦~”苏梅道,“做了几顿?”
“大半月。”那时,他妈受伤住院,他爸工作忙,大哥去舅舅家了,留下的生活费被二哥拿去买连环画,没钱去食堂吃饭,只得天天煮了红薯吃。
深秋,一场雨淋得院里的柴火都湿了,一点冒浓烟,锅里的红薯常常煮不熟,而红薯吃多了烧心,那时他迫切地想吃口面食,哪怕一块馍,半个饼子呢。
“小梅,明早我想吃你烙的鸡蛋饼。”
“好。”苏梅看他情绪不高,转移话题道,“饭前,李厂长拿了两万块钱给我,摩托车系列的费用,我没要。先前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想来,卖图纸跟小黑蛋他们租车的行为又有什么不同。日后,提起都是把柄。”
“我在他们厂挂了个设计师的职位,跟他说,先前的钱就按工资每月从中扣。”
“嗯。”两万块钱是不少,赵恪却没看在眼里,相比钱,他更看重一家人的幸福安康,“顾老要我们19号那天的认亲宴,在他家办。”
“米面肉菜、酒水,他是不是也打算全包?”
赵恪:“你不是攒了些肉票吗,买几斤五花肉,我再去郊区订只羊,几只鸡,买点鸡蛋和蔬菜送去。”
苏梅点点头:“我前几天给海岛张同志打电话,请他帮忙寄些海鸭蛋、风味鸭、海带、虾米、干贝等,又让张宁帮忙寄了些米面,算算日期,明天也该到了。”
赵恪:“大哥大嫂,帮忙买了烟酒,算下来,差不多了。”
长命锁、小金碗、金筷、衣服鞋袜,秦淑梅和喻兰一早就帮忙准备好了。
“小琛想进部队,他的训练,你这段时间『操』点心。”苏梅说着,放下手里的工具,拿起纸笔,飞速勾勒了张弓,“过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