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同志,你等一下。”
说罢,进屋拿了他的公文包出来,从中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给苏梅:“两万,你点点。”
苏梅没接:“李厂长,先前的钱,你们公司肯定有记帐吧?”
李厂长点点头。
“标注是什么?买图纸吗?”
李厂长一愣,随之反应过来:“苏同志你放心,回去我就改,注明是研发经费。”
苏梅摇了摇头:“不用改了,这个钱你拿回去。回头你给我写个条子,注明先前的那些钱都是我工资所得,我在你们厂挂一个设计师的职位,你们以前的设计师一个月多少钱,就按那个数从中给我扣吧,扣完了,再给我发往下的工资,你看怎么样?”
李厂长心头一喜,先前还怕他们回到南方,就不做这些了呢。现在能让他们夫妻中的一个在厂里挂个名,他真是求之不得:“成,明天我就给你把工作证和带子条来。只是……苏同志,我们工资不高,若按你的意思算,近几年你都拿不到工资了。”
先前的钱加起来,有四千多,他们的设计师,最高一个月也不过五六十。
“我是军属,”苏梅笑道,“国家困难,思想上咱不得觉悟高点,厂里不是要给各方捐款吗,这笔钱你看能拿出多少,按厂里的名义捐出去吧。”
苏梅既然这么说了,这笔钱,厂里自然不会贪上一分。只是,李厂长捏着厚厚的信封,心里一时五味杂陈,两万啊,不是两千,说放弃就放弃了,这份气魄、仁意,让人心生敬意。
用完饭,送走各位,苏梅打开杂物房,又挑选了几根好木头。
赵恪饭桌上喝了些酒,人有些微醺,斜依在门框上看她动手,开料,刨花、截取长度、火烤压板……
“做什么?”
“给小黑蛋他们做一个脚踩的滚桶洗衣机。”苏梅手下不停道。
这两月,杨同光等人睁只眼闭只眼,没计较她帮忙清洗厚的外套、床单被罩,可她走后呢,那么厚的纯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