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昨日说不准烧傻了都没人知道。
“也是我,只以为你是贪觉,没让小怀他们来叫你起来。”说到终处,梁墨珏轻叹了口气,倒叫月白心中过意不去了。
“三爷是哪儿来的话,是我自己没注意发了烧,哪儿怪得了你?”月白朝他抿嘴笑笑,眼神干净,“只不过三爷,我现在口渴得很,你能不能帮我倒杯水来?”
她睡了一天一夜,现在这嗓子干的都能冒烟了!再不喝水,她怕是要渴死了!
对着她这模样,梁墨珏只极温淡的一笑,继而道:“只不过你才醒来,应喝热水,你在这等我,我马上就来。”说着,人就往外走,只留下月白一人。
而月白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脑袋里残存的晕乎乎和酸软的滋味,让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病了一场。
还病得严重。
若非三爷请来大夫,只怕她小命要交代在昨日了。
这场病的起因是什么,月白的心里也有一点清楚。
前天晚上,她因为陆霄云的事辗转反侧,直到半夜才不得不睡下,那时她已经觉得有些头疼了。
“陆霄云……”这时再想起陆霄云,两人之间的过去还是历历在目,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一切,在如今却似化作灰尘,风一吹,便什么都没了。
月白正为陆霄云神伤,门口传来了响动,一人推开门,朗声喊道:“月白,你总算是醒了,你不知道昨儿我们几个有多着急,三爷也……”如此熟悉的声音,是小怀无误了,他刚提到梁墨珏,就被打断,“小怀。”
梁墨珏的声音也响起,小怀只好闭上嘴,这时候两人也一块进了屋子,小怀端着一碗药和一壶水,放到了桌上,关心道:“这服药喝下,正午傍晚再各服一碗,过两天就没事了。”
听到小怀的话,梁墨珏墨眸扫了他一眼,他领会到了什么,于是又往后退了几步,朝月白挥了挥手,“我这就先走了,还得和兰喜一块儿去张大夫那再抓新药呢。”他要抓的,是清心畅气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