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里的纸笔,写出一张药方后递给了梁墨珏,他道:“这上头是清心畅气的药方,大可给那姑娘服下。我这就先回去了,小怀拉我来的时候,还有好几个病人呢。”
接过药方,梁墨珏把它一折,接着塞进了衣袖里,“多谢张大夫。小怀,送张大夫回去。”
小怀应声,又拉着张大夫就离了屋前。
张大夫走后,梁墨珏站在原地,看着飘落的大雪,轻拧着眉,不知心中是何想法。
而此时,随着“吱嘎”的踩雪声,花怜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梁三爷,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说,不知你可有空。”
花怜站在门前几步远的地方,和梁墨珏之间还隔着距离,梁墨珏看了她一眼,快步走下台阶,“花怜姑娘想说些什么?”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花怜进屋,“天冷风大,月白里头还需要人看顾着,进屋再说吧。”
两人一块走进屋中。月白的屋子里很暖,梁墨珏来后,又使人搬来的两盆炭火,来驱散雪天的寒冷。
从这方面来看,花怜明白,梁墨珏是对月白有心的。
“我也不弯弯绕绕了,怕三爷不耐烦听。我就问一下三爷,兰喜她们说昨儿月白去了陆府,敢问三爷,是哪个陆府?”她比梁墨珏矮上一些,便仰着头看他,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花怜作为和月白最相熟的师姐,她理当知道陆霄云和月白之间的事。
梁墨珏喉结微动,他看向花怜,眉宇间神色冷静,也不瞒她,讲:“京都陆家,长子从商,幼子参军。昨日我带月白去的,便是这个陆家。”
果真是那个陆。
“那昨儿月白在陆家是遭遇了甚么委屈事么?”花怜又问,细眉蹙紧,眸中光亮。
她是个聪明人,梁墨珏知道。于是他便不过多解释,只慢慢地说:“京都陆家,称得上的清贵名流,最看重出身一事,连家中使的仆婢都大多是家生子。昨日我和月白过去拜访陆老爷,恰巧遇上了随陆夫人礼佛归来的苏小姐——也是陆家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