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我的人生到了一种,如果不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东西,我就不想要了。”
客厅传来轻轻的关门声,明明岑虞在说着伤心欲绝的话,惹人又心疼又动容,陆淮予却还是走了神。
他走出卧室,客卧的门敞开着,里面空无一人,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空气中散发着浅浅淡淡的甜橘香。
客厅里简卿的东西已经不在,陆淮予扫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整。
餐厅里传来一股食物的味道,煎蛋和烤面包的焦香扑鼻。
两份白色瓷盘装着的早餐被摆在桌上,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小姑娘字迹娟秀,比划工整。
“陆医生工作辛苦了,早饭记得吃。”
电话那头岑虞絮絮叨叨地说,陆淮予一个字没听进去,手里把玩着字条,眼皮低垂,敛住了漆黑的瞳眸,看不清在想什么。
“你在听吗?”岑虞得不到半点的回应,忍不住问。
陆淮予目光落在还冒着热气的早餐上,烤面包上盖着煎蛋,半流体的蛋液裹在煎得酥脆的蛋白里,金黄的色泽诱人。
他心不在焉地应声,“在听。”
岑虞这些话要是放在过去,她最惨最狼狈的时候,陆淮予还能心软被她忽悠过去。
现在他的内心毫无波澜,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想要也可以,老陆家会要你给他们带来的不可思议的东西。”
“......”
岑虞哭丧着脸,哼唧了两声,极不情愿地说:“你就不能再帮我带着眠眠吗?”
瞒了这么久,要是被她爸妈知道,她跑去国外根本不是去进修,而是生了个崽,九条命都不够他们男女双打的。
“哥哥——”岑虞拖着长长的尾音,每次她撒个娇,喊声哥哥,陆淮予即便是无可奈何,也会变得好说话。
只是这次却不怎么管用。
“不能。”陆淮予冷冰冰地拒绝。
食指指腹在白色瓷盘的边缘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