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嘶哑,喉咙里像是含着小颗粒。
“他去找你了?”女人明丽动人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透着明显的焦虑和不安。
岑虞正在拍摄一个真人秀综艺,全天二十四小时的拍摄,她好不容易才躲开了摄像机,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给陆淮予打电话。
陆淮予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谁?”
“......”
岑虞朱唇轻抿,低头盯着地上粉粉白白的樱花,被过路的行人踩踏,碾进泥土里,又烂又破败。
半晌,才吐出那烫嘴的两个字,“沈镌。”
这个她刻意回避了很久的名字,从她自己嘴里说出,像是一柄拂尘,将她内里深处积灰的沉疴曝露出来。
陆淮予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
白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原本漆黑的房间一下亮得晃目,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头脑渐渐清明,陆淮予淡淡‘嗯’了一声,“他来问孩子是不是他的。”
岑虞眼睫微颤,慌张地追问:“你没告诉他吧?”
陆淮予漫不经心地转着脖子,舒缓睡得僵硬的身体,“没有,但我挺想的。”
当初岑虞和沈镌离婚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反对,只有陆淮予坚定地站在岑虞这边。
谁叫沈镌当年干的确实不叫人事,怎么着陆淮予也见不得自家的妹妹被欺负成那样。
只是现在这么久过去了,这笔烂账也该算清了。
“我不管你是准备给眠眠找个后爹,还是回头找她亲爸,两样你总得做一样吧?我不可能一直替你养着眠眠,对孩子对你都不好,小朋友的感情是会淡的。”
电话那头陷入一阵沉默。
陆淮予没有催促她,慢条斯理地从衣柜里拿出衬衫换上,一个一个耐心地系扣。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现在很累——”向来洒脱利落的岑虞难得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
她顿